“爹,不进则退,这次成功了,那炎初的家主之位就坐不稳固。”
“后面只要再有一次错误,那一个月后,他就再也无法顺理成章的成为家主!”
“我必须要给自己争口气,否则的话,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你是我爹,你一定会帮我的,对吗?”
一番话,让许瑞岑听得愣在了原地。
此时的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儿子竟是有些陌生!
做出这种事情,分明是在刀尖上行走,随时都可能死得极为难看!
“魏禹,你怎会有如此想法,爹是想让你当上家主,但事已至此,你当下最重要的就是要趁禁足的这些时间赶紧在老太爷面前刷点好感,你毕竟是他的大孙子,天大的错误等他气性过了,说不定也就让你恢复自由了,到时候你要做什么不可以!”
“就算不当这个家主,至少也能荣华富贵一辈子!”
“你这般行事,只会让自己万劫不复啊!”
担忧地看着许魏禹,许瑞岑此时只觉得万般无奈。
看来,许魏禹如此,已经是难以回头了。
果不其然,在听到许瑞岑的话后,许魏禹非但没有半分的悔改之意,反而更加的固执起来。
“爹,这件事情天知地知,现在也只有你知道而已,你……”
“那些帮你做事之人呢?难道你又想杀人灭口不成?!”
大声怒吼一句,许瑞岑的眼神分明就像是要吃人那般可怖。
“不,七爷那边帮我做事的也就三人罢了,我给他们足够的利益,他们定然不会出卖于我!”
“还有金焕,他是自己人,也绝不敢说出口的!”
“什,什么?!”
“此事,你把金焕也连累进来了?”
听到这话,许瑞岑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在了地上。
自己就这么两个儿子,没想到竟全都是这般的鲁莽行事。
“爹,绝对不会有事的,这件事肯定天衣无缝!”
看着许魏禹脸上的那不知从何而来的盲目自信,许魏禹愣了一会后,便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随即,许瑞岑转过身,朝着门外走去。
待走到门口之时,他停了下来,无奈开口道,“若是此事被翻出来,那你们再如何,我便不再管了。”
“老爷子罚你们,我看也是理所应当!”
自己的两个儿子没一个有用,甚至自己还说不通。
他这大半辈子的付出,也算是废了!
既是如此,那便交由许老太爷来教的好。
说完后,许瑞岑甩袖,大步走了出去。
“你?”
刚走出门口,不曾想,许金焕竟是弓着腰躲在门外偷听。
“爹,我,我是来找大哥的,刚才我一个字都没听到!”
“哼!混账东西!”
现在的许瑞岑,看着自己的儿子便是生出火气。
怒斥一声后,便带着满腔的无奈离开了。
见状,许金焕蹑手蹑脚地走进了许魏禹的屋内。
这偷偷摸摸的模样,看得许魏禹心烦得很。
“你这般模样好似做贼,成何体统?”
“让你办点事而已,至于怕成这样?”
坐在桌前,许魏禹嫌弃地骂了许金焕之后,后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刚才被许瑞岑好一顿骂,让他也很是郁闷。
“哥,刚才爹说得如此严重,这事儿又是我一手给你办的,要是被发现了那咱们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我不想被禁足啊!”
“要,要不咱们把那些绸缎给补上吧!爹说的话我听着害怕!”
嗯?
许金焕的话算是惹怒了许魏禹,让他当即就将茶杯往桌上一拍,发出了一道沉闷声响。
“补上?我可告诉你了,要是你敢说出半个字,那以后你就再别想出去玩了!”
“要真是被发现了,那咱们家的生意肯定要被收回不少,以后全家都没半个子!”
“到时候,你还能如现在这般快活?我看,你是要日日在家中读那圣贤书了!”
嘶——
闻言至此,许金焕倒吸一口凉气,属实是被吓得够呛。
打小,他最讨厌的就是入学堂,读什么圣贤书。
要真是东窗事发,再被禁足,那这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
心中忐忑万分,许金焕好似有些丢了魂,“都听大哥的,都听你的!”
“我绝不说出半个字!”
看着许金焕这胆小怕事的模样,许魏禹嘴角不禁上扬。
“你放心,只要你不说出去,那此事就绝不会有人知晓。”
“就算他们再如何猜测,没有证据,难不成还能直接把这脏水泼咱们头上不成?”
“哥,那这事儿我办得这般漂亮,那几个下人都有赏钱,我好歹是你亲弟弟……”
这……
许金焕那扭捏的样子让许魏禹微微一愣,可下一秒,他却还是没好气地将一袋银两拍在了桌上。
“拿上,赶紧滚!记住,莫要多说一个字!”
见状,许金焕一把将钱袋抓住,在手上掂量了几下,这才满意地跑了出去。
……
回去后,许炎初坐在满是账本的桌前,神情凝重万分。
只因,从刚才到现在,他已经调出了绸缎庄这半个月来的各种账单进行比对,可却压根没发现什么蹊跷之处。
就连已经回来的陆凡,也同样在帮忙看着账本。
尽管,这算不得他的强项。
“炎初,这账单应该其中也有作假之处,只是这么看,自然是看不出来的。”
“我看,咱们的思路,兴许不可放在此地。”
良久,陆凡看得也有些不耐烦,这才对许炎初开了口。
有些困惑地看向陆凡,许炎初颇有些无奈。
他何尝不知,对方既然能够把货调换,那这点账单作假,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
以假乱真,他根本就看不出来。
不仅如此,运往凉州的绸缎乃是提前一天才开始清数上船的,既然如此,提前拿半个月的账单来看,实则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毕竟在此之前,也从未出现过这等问题。
“陆将军,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再弯弯绕绕了,还是赶紧……”
“报!”
没等许南荀说完,一名下人便有些急切地冲进了大堂之中。
“何事?”
见状,许炎初不过平静的问道。